挂了电话,她提包去了医院。
不论幕后人是不是云亦白,参加人员里有他这人。
看来关爱还不够。
到医院的时候,素时发现病房整个氛围都不一样了,桌面、窗台都放了花盆。
说是花盆有点抬举了,这就是饮料瓶劈成两半,放土进去,成了两个花盆。
里面的花也不怕哪种耳熟能详的花,婴儿指甲大小的花朵,簇拥着开成一团,开得热热烈烈、热热闹闹。
床头柜上放着切好的水果,原本的杯子换成了保温杯,还摆着几个瓶子,里面是枸杞、红枣、菊花。
床上铺得整整齐齐,放了个女孩子的粉色抱枕,就是被子不知放哪去了。
窗户大开着,阳光倾洒进来。恍惚间还以为这是哪家小孩的卧室。
云亦白不在病房。
“马阿姨带他下去散步了,”路过的护士道,“应该还有半个小时就回来了。”
素时道谢,拉着椅子坐到窗边等着。
她花钱让他享受,他个没道德的,居然转头背刺。
…
云亦白压根不想出去,对于患病的他而言,随时随地都有昏睡过去的可能,所以他最厌恶的就是出门。
但是马阿姨不知道是干什么,力气大得离谱,根本由不得他拒绝。
云亦白满脸菜色,他被困在这里,只能靠着上辈子记忆以及手机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