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在这一瞬间停止了流动，素时看到云亦白先是愣住了，紧接着那双厌世仇恨的眼睛充斥猩红的火焰——恼怒的。

尽管他反应迅速动作敏捷，扯过被子遮住了下身，但护工大妈的动作是真实存在，且被素时看到过的。

“素！时！”

云亦白的样子简直是恨不得咬断素时的脖子，捏碎她的骨髓。

想杀一个人目光，无论如何是遮挡不住的。

“素小姐？”护工大妈这才发现素时来了，连忙解释，“可不是俺瞎弄撒，俺问过了，他的病后期要导尿管撒。”

“滚出去！滚！”

云亦白拿起床头柜上的茶杯就往护工头上砸，素时动作快，用包挡了一下，茶杯砸在包上掉落在地。

“阿姨，你先出去，我跟他说。”素时道，“辛苦您了。”

“不辛苦，不辛苦。”

护工也是老江湖了，对云亦白的动作根本没有多余反应，就这么离开了。

殊不知这样一来，云亦白更加气愤。

护工来得短短一天的时间，他无数次威逼利诱，企图让护工离开。

但是护工只听医生跟护士的，根本不搭理他，偏偏这人力大如牛，他在人家手里跟个小鸡仔一样！

而现在呢？

随便就被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