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时去看那两个小孩儿,大概是胡成的问题没讲完,他们并没有回答。
徐星波松了口气,“胡师傅,你别再问问题了,咱们就两个机会,没得浪费了。”
胡成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犯了错,但也没拉下面,挽尊般的梗着脖子,“我还不是想早点逃出去……”
徐星波知道这会儿去和他计较只会浪费时间,叮嘱他别再瞎问后,扭头和陶晓宁商量,“晓宁姐,这个游戏我之前看见过,只需要问他们另一个小孩儿说的是真是假就可以了。”
陶晓宁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摇摇头,“不对。”
“有什么不对?”徐星波解释,“其实这几条须知都是迷惑项,我们不需要知道谁是哥哥谁是弟弟,谁说真话谁说假话,只需要一点问话技巧,将两个人的答案串联起来就行了。”
徐星波说的方法陶晓宁也知道,是道经典的逻辑题。询问其中一个小孩儿,如果我问另一个小孩儿哪个门是正确的出口他会怎么回答我。
“你见过的那道题是个是非题,小孩的答案只能有两种,‘是’或者‘不是’,不论问哪个小孩儿,我们都会得到一个与正确答案相反的答案。但现在有七扇门,是个选择题,不是判断题。”
“谎话小孩的答案不再唯一,具有任意性,他可以回答除正确答案之外的其他六个选择,这种方法就失效了。我们总不能指着每一扇门去问他们对或者不对吧!”
徐晓宁没注意这点儿,仔细想了想,发现确实和陶晓宁说的一样。眼珠子一转,又道,“但我们可以创造唯一性啊。”
“我们现在问他俩哪个门是可以逃出去的,他们会回答不一样的答案,也就是确定了两扇门,真的门一定会在其中。这时候我们再用刚刚说的方法,就可以得到正确答案了。”
“对,可以。”陶晓宁点点头。但她拉住了徐星波没让他开口问问题。“但我有另一个想法,可能会成功,也可能会失败,你想不想赌一赌?”
徐星波愣了,没搞明白陶晓宁的意思。“是还有其他解法吗?”
陶晓宁实话实说,“有一个,但不一定成功。”
胡成因乱说话被徐星波训后,就一直老老实实地在旁边站着没说话,眼看两人已经讨论出了办法,正高兴着,却听见陶晓宁一盆冷水泼下来,当下有些不高兴了,“小丫头,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用右手的手背拍打着左手手心,“就是现在有一个百分百能走的路你不选,你想去走独木桥?还带着我们俩?小徐,你听听,这不是开玩笑嘛!”
徐星波也不理解,“为什么啊晓宁姐?”她为什么要放弃能离开这游戏世界的机会去赌,她想赌什么?
如徐成所说,这个选择关乎的不仅仅是陶晓宁,现在他们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所以她不能独自决定。“我们从进来见到这个提示开始,就忘了一件事情。这个提示小游戏说可以满足我们两个提问,我们理所当然的就把问题放在了从哪个门离开上。”
“事实上,我们缺少的是一个时间项。时间这个词的范围很广,年月日时分秒,受陈恬恬的迷惑,我们以为是指某个时间点。但进来后我发现这儿有七扇门,我猜,这个时间,可能指的是星期制的某一天。”
“因为整个世界循环周一,玩家可流动时间一周,所以目前整个游戏世界的时间是紊乱的。没有人知道今天本该是周几。而恰好这个提示里出来了两个小孩,他们的游戏须知上写着周几谁说谎,周几谁说真话,所以我想赌一把。”
“我的方法算是个筛子,顺利的话问一个问题就能得到答案,概率是七分之三,不顺利的话,第二个问题可以得到正确答案,概率是七分之二,因为只有两个提问的机会,剩下的七分之二是靠运气来赌,可能成功,也可能失败。”
“如果一次成功,我想把第二个问题留着来问一问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徐星波没说话,他在思考。
胡成则摆摆手,“丫头,你别和我说几分之几,我是个大老粗我听不懂,我就听懂了你的办法可能逃出去,也可能逃不出去。老话都说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啥你还要去冒这个险?”
因为她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被卷入这个游戏。
“所以,我想和大家商量一下。因为具有风险性,你们不同意也没事儿,我们就按刚刚和徐星波商量的来。”
陶晓宁话音刚落,胡成就反驳,“我不同意!我只想早点出去!”
这在陶晓宁意料之中,她转头看向徐星波。“没事儿,你直接说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