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陈文远接一句,“什么人啊”,又或者是“谁啊,怎么了?”陶晓宁就能吊足胃口继续说下去。
可是没有。陶晓宁抬起头,陈文远不知何时放下了碗,静静地端坐好盯着她。就连珊珊也是,一双眼睛又大又圆,但有些空洞。
陶晓宁突然没了说下去的兴趣,“慌慌张张地撞了我,对不起都没说一声。”
她吃完碗里最后一口饭,起身收拾碗筷。直到走到厨房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为什么编了个故事。
或许是陈文远和珊珊平淡如白开的反应,让她没了说下去的欲望,只好草草编了个结尾,陶晓宁想。不过,刚刚那一眼的画面,现在让陶晓宁回忆起来,仍然有些说不出的奇怪。
周五,晨起时屋外有稀稀拉拉的小雨。出门时,陶晓宁拿了把伞。
伞大概是在哪儿被挂过,有一个伞骨帽脱了线,伞被完全撑起时,一根伞骨孤零零的杵在外头,看着十分碍眼。
陶晓宁边走边伸出手去扯伞面,身前突然一片黑,有人挡在了她前面。
她把伞抬高,迎面的是两个人,一男一女。
女生很面熟,昨天刚见过,那个自称是陈恬恬的小姑娘,此刻笑脸盈盈。
男生陶晓宁不认识,不过也是个十□□的小年轻,穿着一身淡蓝色牛仔装,脸上还有点懵懵的。
“早上好,晓宁姐。”陈恬恬叫她,“今天你方便和公司请个假么,咱们有点事儿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