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一下,雕花大门轻轻合上。
光洁精致的门把手迅速变得锈迹斑斑,成了年代久远的老物件。
华美的外衣开始褪去,腐朽的内在浮现,肮脏不堪。
……
美术室和他们以前见过的美术室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就是大了点,华丽了点,材料贵了点。
各种杂物随意地堆放在一起,颜料红的白色黄的蓝的融合掺杂,溅了满墙斑驳的星星点点。
到处都是未完成的画作和雕塑。
画了一半的脸戛然而止,歪斜的微笑突兀地停留在扁平的五官上,应该是眼睛的地方只留一片空白;看不出性别的人被砍断四肢,包括脖颈在内的五处躯干汩汩地冒着鲜血,留下的身躯只提笔勾了一个轮廓,不甚清晰;石膏雕塑的头部被砸得支离破碎,白色的石膏碎片散落一地;或纤细或强壮的躯体缺胳膊少腿,无法独立地立住,只能倚着墙隐住面容。
简迟深面不改色地环视一周,目光在溅满污渍的布帘上停了一下,然后看向了某个角落。
那里有个人影。
他坐在地上,背对着他们。层层叠叠的画板和杂物挡住了他的大半身形,看不出他目前的状态。
季述之扒拉开一堆画板,径直朝他走了过去。
简迟深和小男孩随后跟上。
离那男人还差几步的时候,季述之和简迟深同时停住了脚步。季述之的手指微紧,简迟深摸上口袋里的裁纸刀,同时把不明所以的小男孩拽到了自己的身后。
小男孩不解地皱眉,满脸写着问号。
“他没有呼吸。”简迟深微微偏头,“胸膛没有起伏,注意看。”
小男孩恍然大悟地拿起了电击器,季述之已经上前几步,来到了男人身旁。
看衣着和身形,就是赵开锋没有错。
季述之轻轻把他翻转过来。
一张没有五官的脸赫然出现在了他们眼前。
与此同时被注意到的,还有对方腹腔处的一个血洞。
布帘微微动了动,就在外间那三个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赵开锋身上时,一个人影瞬间冲了出来。
简迟深倏地回头。
倒映在乌黑瞳孔里的,是一个女生,和一根染着血的铁条,还有一张状似疯魔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没写完,但还是发了。
想对你们说声冬至快乐
希望能陪你们过很多个大大小小的节日和每一天日常琐碎的时间。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