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不是都这样吗?”顾景鸿嘴上这般说,但还是从躺椅上下来了,示意萧吟坐到椅子上去, 走过去搭了搭脉, 又拨开他的眼皮检视了一下眼球,“啧, 你这脸色也是够差的。”
萧吟八年前从地牢里出来之后便被暗卫们带来了顾景鸿这里治伤,从拔毒到接筋脉, 在这里少说也住了一年, 两人已是熟稔,萧吟冷声道:“谁让你非要住这深山老林, 还住这么高。”
“爬座山又累坏您老人家了?”当初萧吟在这治病时, 两人就惯常是互呛的相处方式, 天天在这地方吵得鸡飞狗跳,要不是萧吟事后给的诊金多得离谱,他早就把这人给打出去了,“哦,我想起来了,听说落朝宗宗主捅了您一刀,看来是伤得不轻啊。”
萧吟知道江煊是来过这儿说了此事,沉默少顷,问道:“落朝宗的人……走了?”
顾景鸿心中暗笑,想着你萧吟也有今天,道:“走了啊,宗主他哥哥的毒解了自然就走了,还待在我这儿做什么?”
萧吟眉头皱得更紧,道:“他们去哪儿了?”
“江宗主自然是回落朝宗去了。”
“我是说……”萧吟看破了这人故弄玄虚的嘴脸,直言道,“江遥去哪儿了?”
“我怎么知道?”顾景鸿翻了个白眼,“他和江宗主吵了一架,后来江宗主先走了,他解了毒后也走了,听他的意思是不想回去找江宗主,但也没说要去哪儿。”
萧吟闻言眉头舒展了一下,道:“他跟江煊吵了一架?什么原因?”
顾景鸿冷笑:“当然是因为侯爷您魅力惊人,两人为了您吵得不可开交,老死不相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