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遥却很是不解,萧吟对他愧疚什么?
不管是不是把他当江敛之,总归他是江家的人,把他当作昔日仇人对待也是正常的啊。
萧吟确实不太记得那日的事了,季逢青跟他说他发疯似的拽着眼前这人去了祠堂而后吐血了,眼前这人全程是任他折腾的模样,看他吐了血还很是担忧伤心,抹着眼泪哭得可惨了。
这更是坐实了此人绝不是江敛之的事实。
笑话,江敛之那个心性扭曲的人会为了他哭?
打死他也不信。
但就算这人不是江敛之,也是江敛之身边的亲信之人,也没道理为了他哭啊,这到底是装的还是另有隐情?
萧吟眯起眼打量正在添茶的江遥,意识到他盯着自己看,局促地放下茶壶,垂着眼咬了咬嘴唇,半晌没听见有说话声,又忍不住悄悄抬眼偷瞧,和他对上眼立马如受惊般逃开视线,吓得脸都白了。
这么傻,也不像是能装哭的人。
萧吟一低头看见江遥手腕上被镣铐磨出了血痕,细瘦的一截腕子看着还怪可怜的,他对季逢青道:“把他的镣铐去了吧。”
江遥有点发蒙地看了他一眼,眨眨眼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没听错,愈发懵了,怎么萧吟恢复正常后对他这么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