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时她大儿子刚出生,如今马上高考了。
因为这篇报道,一位在青岛工作的大学同学联系上了我,说她看到报道了,替我高兴,非要喊我吃饭。
我依然不好意思,觉得矮人一等。
但是,还是去了。
她在海关工作,自嘲自己是学渣,没能考上研究生,只能退而求其次考了公务员。
跟她吃的这顿饭,很是紧张。
聊了聊一些共同往事,军训时谁会跳民族舞,谁跟谁最终成了男女朋友,就这些……
她属于早婚系列。
就在吃完这顿饭半年后,她给我发了婚礼请帖。
那我肯定去。
婚礼上,遇到了不少大学同学,多在读研。大家在交流研究生生活,一个宿舍几个,做什么课题,我也插不上话,也不敢多嘴,做了一名安静的听众。那时大部分同学对我的定义,还只是一位退学者,并不知道我因何而退学,也不知道我在做什么。
从□□到微信转移时,我连海关这个同学都没有添加。
等于我主动切断了与所有大学同学的链接。我总觉得,在他们眼里,我是个混混,是个叛逆者,是个不正干的学生,不是一路人。我的初恋之一高静对我的看法很具有代表性。
几年后,有个姑娘主动联系上了我,说是我师妹,跟我一个系,比我矮一级,说很崇拜我之类的。她叫钱饭饭,她的出现我甚是开心,我是这么想的,她能找到我,说明我们班有同学在关注我,在认可我,在传播我。
我把对同学们的爱,都倾注在她身上了。
她步了我的后尘,写文章,她的题材是女生小清新系列。
一口气出了两本书,还卖了电影版权,说是让《失恋33天》的编剧买走了。她为什么要用笔名?因为,她在体制内工作,不想让读者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也不想让单位的同事知道她的网络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