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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李临淮对他父亲的了解,若仅仅只是要提公主的事情,只会捎信给他,而不是安信王。

这封信送到安信王的手上,绝不是无缘无故。

拣起李楷洛的书信看了一遍,李临淮提醒他:“王爷且先息怒,父亲特意捎信给王爷,或许此事不仅是冲着公主来的。”

“父亲还在信中提到了,不等名悉猎派人来京城议和,吐蕃王爷大朗雅已经先一步赶到了长安,皇上很重视这次议和,让宇文丞相接待了大朗雅。”

李临淮沉着冷静分析:“大朗雅此人十分阴毒,他在臣和公主手上受了莫大的屈辱,一定愤愤不平,他这个时候提前赶来长安,还见过宇文丞相,一定有所图谋。”

毕竟是能做军中主帅的人,除了熟读兵法,还十分懂朝堂博弈之道。

不用李临淮再说下去,安信王已经琢磨出了背后的不同寻常。

眼前的小子只凭李楷洛信中透露的些许之言,就已经推断出了朝堂上风起云涌,安信王敛起隐忍的怒意,用欣赏的目光看向李临淮。

“后生可畏啊!本王光顾着替那丫头鸣不平了!”

安信王拍着他的肩,不解道:“你与那小丫头之间情深义重,本王全都看在眼里,京城散播的这些流言都是诛心之言,分明是要将小丫头逼向绝境,本王尚且沉不住气,你为何还能沉下心来揣摩李兄信中之意?”

“莫非你并不担心那丫头的处境?”

安信王试探道:“她受了莫大的委屈,你要不要先一步赶回京城安抚她?”

“公主不需要臣的安抚!”

李临淮拒绝了安信王,并告诉他:“其实臣很担忧公主的处境,也知道流散出来的这些诛心之言要将公主逼向绝境,但臣以为,以公主的聪慧,一定有办法应付这些阴损的手段。”

“连臣的父亲都已经觉察出了朝中风向不对,以公主的敏锐,她应该已经提前得了消息,她绝不会允许有人诬陷在边塞立了军功的将领,让边塞将士寒心,所以,公主她在筹谋了。”

李临淮笃定道:“凭臣对公主的了解,大朗雅就算和宇文融联手,也绝不会是公主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