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堡城啊,裴将军和你那个李伯伯,放心不下你和皇妹。”
王忠嗣扭头看一眼被拖拽在马后,狼狈翻滚的大朗雅和吐蕃护卫:“接你和皇妹去石堡城,省得不长眼的狗东西唐突了你们。”
“真是个狗东西!”
柳云莺想到被一个吐蕃狗贼劫持着共乘一骑,恶心得一阵反胃:“等姑奶奶药性过了,砍断那狗贼一双手。”
“废他一双手怎么够?沾血腥的东西本将军替你动手。”
王忠嗣朝拖拽吐蕃护卫的几个骑兵使了眼色,骑兵一夹马背往前猛冲,然后吐蕃护卫就被拖拽得栽倒在地嗷嗷惨叫。
王忠嗣难得温柔一回,伸出粗粝的手掌蒙住了柳云莺的眼睛。
柳云莺视线被挡住,怒骂他:“别挡着,拿开你的咸猪手!”
“野女人,你别不识好歹……”
连夜攻下石堡城,又将劫持公主的大朗雅给擒了,李临淮再是铁打的人也感受到了疲累,将公主和柳云莺接回石堡城,他昏睡了一天一夜。
只这是一觉,睡得不甚安稳。
梦里都是他骑在马上,手覆在她腰腹处。
那种热血上涌直冲头顶的感觉,在梦里无比清晰,他覆在公主腰腹的手像烙铁似的滚烫。
以至于他在梦中不停奔袭,驮着她回军营的路途像是过了一辈子,又像是只在转瞬之间。
贪恋那一刻,不想醒来!
李临淮睡梦中唇角还微勾着,却被一阵低沉苍凉的埙声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