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皎常伴玄宗身侧,其实也是个极为迷信的人。
李丝絮越是不说,姜皎越是心痒痒:“还请小公主直言不讳,不管公主看出了什么,臣绝不会介意,姑且听之。”
被拦住去路的李丝絮,一脸无奈的样子。
在姜皎的催促下,终于不情愿道:“丝丝用孙家传承的道术,观大人印堂泛着丝丝缕缕的黑气,有些像是霉运缠身,要犯口舌之灾。”
“但只是口舌之灾,应该印堂上不会有那么多致命的黑气缠绕,故而丝丝才看不太真切,在御书房一直盯着大人看,就是想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虽说在玉真观时,姑姑总夸丝丝一身灵性,极有道缘,但毕竟修习孙家传承的道术时日尚浅,大人且当丝丝是在胡言乱语吧!”
李丝絮说完,朝姜皎拱了拱手,十分干脆利落转身就走,只丢下姜皎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站在风中一脸凌乱。
等李丝絮出了兴庆殿,李临淮从暗处闪身出来,护着她回九玄宫的路上,不时侧头看向她。
用眼角的余光,数次感受到左卫侍郎大人投来的目光,李丝絮顿住步子:“大人想问什么就问吧?你这样欲言又止,丝丝瞧着怪难受的。”
“小公主刚刚对着楚国公时,也是这般欲言又止。”
自以为十分了解她的李临淮,这次真的猜不透她的用意了:“小公主跟楚国公说那番话必有深意。”
“大人猜得没错,丝丝是在放饵。”
李丝絮对他坦言:“丝丝在御书房不时看向楚国公,是在放饵,楚国公追出来时,丝丝欲言又止说那些话,也是在放饵。”
李临淮问他:“那公主想钓什么?”
“父皇跟姜皎讨论母后惹怒他时,身为老臣知道母后贤良淑德,姜皎却半点没有维护的意思,丝丝就怀疑姜皎另有所图,然后故意试探了一下,姜皎果然有些做贼心虚,追出了御书房,所以丝丝才想打草惊蛇后,再顺藤摸瓜。”
知道了李丝絮的用意,李临淮沉吟片刻方道:“臣知道公主与皇后娘娘十分亲厚,但公主只凭姜皎一个小小的举措,便怀疑到他身上,是不是有些草木皆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