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恕罪,包下这间天字号雅间的客人要来了,还请公子移驾到楼下大堂用膳。”
听着像是望月楼伙计的声音,他说这话时语声急促,想来包下隔壁天字号雅间的客人不好招惹。
恰才张垍跟他的侄女儿求饶时,李丝絮已经见识到他口若悬河的文采。
伙计先是收了他的银子,这会儿才进雅间喝半盏茶,屁股没坐热要被赶下楼去,张垍自是不依。
他语声温润道:“腾出雅间,小哥已经收了在下三倍的银子,才喝半盏茶,没有要将人赶出雅间的道理。”
“不知订下这间天字号雅间的是谁?”
张垍的声音温润如水:“在下愿意再使些银两,与她打个商量如何?”
“怕是不行,这间天字号雅间是被贵人长期包下的,小的就是瞧着包雅间的贵人今日没来听说书先生讲话本子,这才好心替公子腾个地方。”
“这会儿那位贵人的马车驶进了望月楼,公子这个临时使银子的,该避让一步。”
隔着一道屏风,李丝絮听得瞠目结舌,她一开始还赞过望月楼的掌柜会做买卖,真是看走了眼。
没成想是个捧高踩低的!
伙计收下人家张公子三倍的银子,也不说退还,就要将人家张公子和张莺莺赶到楼下大堂去。
李丝絮朝李临淮使个眼色,李临淮知道她是请人过来的意思,不情不愿要起身,张垍不急不缓的声音透过屏风传来。
“不知长期包下这间天字号雅间的贵人是哪位?”
“让你腾个地方去楼下大堂,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磨磨蹭蹭,一会儿那位贵人要上来了,你们霸着位置不走算是怎么回事?”
伙计一急威胁道:“包下雅间的可是宁王府的吉安县主,劝你还是识趣些,宁王可是当今陛下的兄长,王府不是你这等小门小户能招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