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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打探到,郡马背着娘娘干了好些年拐卖孩童的勾当了,他手下有人摆摊,有人在暗中盯梢,专挑模样长得好的女孩儿下手。”

恪儿跟武婕妤说她打听到的来龙去脉:“公主身边有左羽林将军家的四公子护卫,本不会落入郡马手中,但他手下拐卖公主的那个妇人,自作聪明将自家差不多大的女儿推出去混淆视线,趁着踏歌时人潮拥挤,将公主弄晕给绑走了。”

“将军家那位四公子,可是陛下身边的亲卫,他是个厉害的,察觉到不对劲佯装没有识破对方奸计,追着那个跟公主差不多的孩子顺藤摸瓜,就查到了大慈恩寺。”

“最可恨的是,事情败露后,永和郡马不想着逃走撇清干系,竟还跑回去拿匕首劫持公主威胁羽林卫,然后就被抓了个正着。”

“一同被绑的,还有张尚书家的孙女儿,因此张尚书一怒之下入宫请罪,向陛下状告永和郡马。”

恪儿越说越气恼:“公主受伤受了惊吓,陛下见过张大人后,已经出宫赶去玉真观,永和郡主是娘娘的至亲,奴婢琢磨着这事儿郡马要牵连娘娘。”

何止是牵连,简直要致她于死地啊!

一个张尚书家的孙女儿还不够,连她都不敢招惹的十公主,永和郡马也敢绑?

先是左羽林将军家的四公子进宫,紧接着是兵部尚书张大人入宫请罪,明显就是去了玉真观的十公主在拿此事替皇后反击她。

而偏偏,永和郡马帮她们递了把刀捅自己。

武婕妤倚在枕上好一会儿,才缓过一口气:“本宫肚子里的皇儿白死了!”

“这些年本宫没少拿钱银贴补永和,奈何郡马染上赌瘾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本宫早说过,让她管束着郡马安安分分,待本宫统领后宫那日,自会助他们夫妻离开大慈恩寺。”

武婕妤恨声道:“可永和是个废物,连郡马也管不住,她不思施恩图报,还给本宫在背后捅了天大的篓子。”

“到底是本宫念在血亲的份上,太过心慈手软了。”

武婕妤眸色幽幽:“废物就不该活着。”

想到费了那么大的劲,糟践了自个的身子,竟换来这么一个结果,武婕妤只觉得喉中涌上一股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