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丝絮蹲下将废弃的香炉拣起来,分析判断:“此处是个佛寺,关押我们的地方应该是后院废弃的佛寺禅房,离正殿远着,鲜少有人会踏足此处。”
张莺莺被她吸引住了:“如何就断定是佛寺呢?也许是个道观?”
“不会是道观,香炉上的纹路依稀是个佛字。”
李丝絮推断:“刚刚那个锦衣人笃定不会有官兵找来,可见这个佛寺极有名望,甚至有可能跟皇室有关……”
李丝絮借着透进屋内的黯淡月光,仔细观察香炉上的纹路,推断自己所处的佛寺是在城中的哪个位置时,她嘴里的那个锦衣人有些焦躁不安。
从关押李丝絮的破屋子里出来,他一直坐在禅房内手磕着檀香桌子,神色凝重。
过了好一会儿,他方才起身,在禅房内来回踱步。
“城中真没有官兵在盘查动静?”
跟在他身侧的狗腿子知道闯了大祸,连大气也不敢出。
被他凌厉的眼神锁住,狗腿子寒颤了一下:“真没有,小的派去的人打听了一圈,城里没什么动静。”
“往年咱们不是也这样行事吗?一直风平浪静的。”
贼眉鼠眼的狗腿子讨好献媚道:“主子运筹帷幄,将人藏在这大慈恩寺中,此处可是高宗皇帝给文德皇后建的庙宇,就算借京兆府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往里闯。”
“可那小丫头的确不凡,不是一般人家能养出来的。”
见过那被绑来的小丫头后,锦衣人心里一直隐隐不安,这种感觉不但没有退散,反而越来越强烈。
往年绑来的孩子不是哭就是闹,那小丫头太过镇定了些。
知道自个要被卖,还能波澜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