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禀报:“今儿茶楼酒肆在议论的事情,不外是两桩,一桩是皇家别院纵火的牛仙童,被陛下身边的杨公公推到午门施凌迟之刑。”
“杨思勖用了恶毒的法子吊着牛仙童一口气,牛仙童只能痛不欲生,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割肉,听说刽子手要割够三千多刀,最后一刀才能断气。”
“每割一刀,杨公公便问牛仙童可愿供出谋害小公主的幕后主使。”
“施刑那个惨烈啊,听说看施刑的人都被吓哭了,茶楼有人议论起凌迟之刑,还差点反胃呕吐了……”
被李林甫不满的瞪着,随从知道自个是有些太啰嗦了,忙道:“这第二桩,听说今日启夏门一开城门,就有一辆马车急着出城。”
“当时外地来京城行商的,还有挑着担子进城卖货的,都等着开城门,那辆马车赶得急,横冲直撞,还有军爷骑在马前挥舞着鞭子开道,撞倒了一个瘸腿的老人,还有一身破烂的小乞丐。”
“天子脚下,朗朗乾坤,到底是谁敢如此张扬跋扈,当街纵马?自是让排队等着进城的百姓们不满。”
“众人拦下那辆马车要他们赔钱,结果城门口那风一吹,将马车帘子给刮开了!”
“大人猜怎么着?”
李林甫狠狠剜一眼欲盖弥彰的随从,说上瘾的随从这才觉察到不是在茶楼与人闲聊,吓得一个激灵。
“那个,马车帘子掀开后,里边有个一身是疹子的死人,上边还盖着太医署的白布。”
“城门口的百姓都吓坏了!”
“现在茶楼酒肆都在议论,是城内有人染上了天花……”
染了天花的人要运送出城,为何身上会盖太医署的白布?
若是送出城得了疹子的人真与太医署有关,那皇子公主们还有宋府的家眷为何会迫不急待跑来太医署?
除非,出天花的人不是在太医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