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嵊从那天知道那些精神药物以后,他询问过相关的问题。医生告诉他的是,发作时病人是没有任何理智,要么伤害自己要么伤害别人。
除非药物压制。
可他没有药…姜凉前几天遗落在他那里的药,早就被他送到研究所进一步检测去了。
那就只有姜凉那里。但是姜凉此时的状态压根没任何的清醒。
“姜姜。”荣嵊试探性轻声叫着姜盈弦常叫的名字又道:“姜姜,把瓷片放下好吗?”
“姜姜?”姜凉跟着荣嵊喃喃读了一遍,他捏着瓷片的手指轻轻松开一点。
姜姜是他记忆中蕴含着幸福与温暖的昵称。那是他父母对他的亲切。
荣嵊看着姜凉的动作,揪起来的心得到一些缓解,但是很快他就被姜凉的下一段动作惊到。
只见姜凉偏着头,脸颊挨着瓷片更进一步,甚至是一厘米的距离。作为顶流的荣嵊比任何人都知道一张脸对演员的重要性。
要是姜凉的脸被瓷片划到,多多少少会留下痕迹。到时候姜凉清醒以后会不会更加怪罪自己。
“我放你走!”荣嵊咬着牙,答应下姜凉的请求。“姜凉,我放你走,你别折磨我了,也别…也别伤了自己。”
他向后推了好几步,试图唤醒姜凉沉睡下去的清醒。
姜凉看着面前的人向后退的动作,手里的瓷片又离开脸颊一段距离。
他的神志是模糊又清醒般的,就像是黑白两极的融合与拉扯。
“你放我走?”
“没错,我放你走,以后我再也不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