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那把真刀,最后要么会刺向姜凉,要么会刺向叔桦。
无论是哪一种结果,对姜凉都是百害而无一利。
那把拍戏用的弹簧刀道具在这之前还被他放在手心里把玩。
要是他早点发现不对劲就好了,他只以为是备用道具。
荣嵊双手握拳抵着额头,想到刚刚张玄说的话,怒气值直往上蹭。
是他害了姜凉,就像多年前害了苏子儒一样—明明是撞向他的车最后却带走了苏子儒的性命。
姜凉半夜果然像医生说的那样发起了低烧。
整个人烧的嘴皮发干,还稀里糊涂说着话,一会叫着姜父,一会叫着姜母。
荣嵊听从医生的嘱托,用医用酒精涂抹姜凉的手心、额头和足心。
大概是愧疚感作祟,从来不会照顾其他人的荣嵊,此时此刻破天荒的耐心照顾着姜凉。
姜凉再清醒时已经是十个小时之后了。
医护床的桌子上放着散发香味的清粥,还有几个小菜。
病房里的床头柜上放着月季花,发出清甜淡雅的味道。
窗口开了一半,光线懒懒散散的爬入。
吴羽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低头削着一个苹果,没注意床上已经清醒的人。
麻药已经过效了,姜凉稍微动弹一下,伤口就牵扯着发疼。
“吴姐。”姜凉沙哑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