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霍英纵不解。

刑钰勾起嘴角，拿出手机打开了一个软件，屏幕上放着房间里监控。四面不透光的水泥墙包裹住狭窄的房间，中央坐着一个被罩上黑布的男人，他似乎很不安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妄图让手腕上的绳子松开一些。

“这是谁？”霍英纵问，可当他问出这个问题开始，一切都有了解答。

“杰森。”刑钰开了听筒，那头的喇叭传来他的声音。罩着头套的男人一瞬间激动了起来，嘴里呜呜的哼着，仿佛是在辱骂刑钰。

杰森走了监控范围内，他微微仰头看着摄像，平静冷漠的好像机器人。他穿着塑料衣，将全身包裹住，光是看着这个打扮，就能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你准备好了吗？”刑钰却突然看向霍英纵，关闭了听筒。“你准备好面对真实的我了吗？”

“不。”霍英纵摇头，按住了刑钰的手，不想他再给杰森下命令。接着，男人将手机拿了过来，放在一旁，沉默的看向刑钰。

他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成宏应得的。”刑钰淡淡道，仿佛一条人命在他眼中并没有什么意义。

“不，我的意思是，为什么要告诉我？”

刑钰笑了笑：“因为我想告诉你，你一直以来的自以为，都是假的。你所认识的我是假的，你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我所以你才会肆无忌惮的说会永远站在我身边。而现在我给了你选择的余地，在看清真实的我之后，你还会坚持选择吗？”

霍英纵内心挣扎，过往二十多年的道德底线要求他快些制止刑钰，可是当他看见男人脆弱的面庞时，却突然失去了一切语言能力，只能呆愣的看着对方一步步错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