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装进去?
那就装进去吧——
这时候不坑弟弟啥时候坑?
把骆言装里头拖着走。
倒是没把口封住,封住口她的小手也攥不过来,敞着口,她攥住一个角,往前挪,反正咋着都走不快。
中间歇了好几次,累的满头大汗,终于递到了那片可疑的地方。
到地方骆听雨惊呆了,脑子里咔嚓落下一道闪电。
整个人有些方。
奶团子嗷嗷好几声都没把她唤醒,还是扯开嗓子哭,骆听雨才忙回神,赶紧把弟弟从里头抱出来,拍着哄着,指着那一小片菜地,自己的声音还有些发颤,说不上的震惊的还是吓的,道:“看,菜地。”
这边种的是冬瓜,冬瓜啊,老父亲经常扛回去的冬瓜!!!
“呜呜——”奶团子撇着小嘴,脸上挂着泪,看见菜地忘记哭了,抬手指指,“哦!”
骆听雨给他擦了把脸,整个人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她吸了口气,想着老父亲拿回去的苹果品种,再想想家里以前果园的品种区域划分,又低头往前边的位置瞅,再往前走个五六分钟…她以前是大长腿的时候要五六分钟,这会儿难说。
反正挨着红富士的是金帅,再继续往前是嘎啦……
骆听雨想一口气走到头。
今天老妈去百货大楼了,回来的没那么快。
她有时间,可她缺的是体力。
倒是看见不远处又有一块菜地,就拖着奶团子走了过去。
这回拖的慢,奶团子倒是没掉下去。
走一段歇一段,就走到金帅区了。
这边的菜地也多起来。
但骆听雨心砰砰跳,像是干了啥亏心事似的,有些不敢面对她想的那个事实。
她也不确定自己摊开好还是继续瞒着好。
“哦——”
这回奶团子一出声,骆听雨就做贼心虚一样冲他比了‘嘘’的手势,小声叮嘱他:“别说话,坐着别动。”
奶团子能听懂,说不动就不动,可老实了。
骆听雨矮着身子绕圈打量。
——矮身这个动作也是多此一举。
转着看了看,又看了看另外几处菜地。
回去拖上奶团子又往前走了一段,她终于看到果树的异样了。
这边摘了好多啊!!!
骆听雨不敢再继续往前走,别看没走到头,花费的时间真不少。
她也实在担心老妈回来早了,要是看不见他俩,不得疯了啊。
当然,也是体力耗尽。
带着骆言跟编织袋离开了果园。
还好,老妈没回来。
她把编织袋抖干净放回去,检查了下奶团子身上,把沾的土拍干净,这才发现胳膊腿有些发软。
有累的成分,更多的还是紧张。
“哎……”骆听雨看着弟弟叹气,“咋办啊?”
奶团子哪知道咋办?就抬着胳膊往某个方向指,那意思还想进去玩呢。
“不能进了,妈妈估计快回来了。”
她也是过于低估这时候抢东西有多难了,文霞是在一个小时之后回来的。
百货大楼的货也不好抢,人太多,买完月饼又去买肉,这趟给她累的也够呛。
骆听雨有些不知道咋面对老父亲。
仔细回忆了下这段时间老父亲的变化,她也是一声声的叹气。
原来改名不是因为她重生造成的某种因素的偏差。
老父亲改性子、跟大爷决裂也不是因为她。
那她之前的卖萌——
哎呀,好害臊。
不过也没办法,身体机能就是这样。
根本不用刻意卖萌,天然萌好不好?
那她的学习能力、她天才般的聪明呢?
——老天爷,要不让她原地爆炸吧。
文霞回来就看见闺女怏怏的,闷着小脸不说话,过一会儿还躺在床上睡了过去。
骆听雨睡醒后也是感叹自己心可真大,自我尴尬着尴尬着居然睡着了,而且一睁眼就面对回来的老父亲。
“醒了?快起来去洗把脸吃个月饼。”骆常庆看着闺女睡眼朦胧的,好像还没睡醒的样子,一闭眼骨碌翻个身,留给他一个乱蓬蓬的后脑勺。
“别睡了,再睡晚上睡不着了。”骆常庆拍拍她,“快起。”
骆听雨索性趴下,把脸埋枕头里。
不想面对!
“啧,咋这么困?”老父亲宠溺地道,“那再睡会儿吧,再睡半个小时就必须起,要不晚上真睡不着了。”
说完转身出去问文霞鞋子咋样。
上次他买的皮鞋已经给了文霞,现在就穿在文霞的脚上,这回进了货,又从里头给她挑了一双。
不过没有儿童鞋。
再不愿面对也得面对,骆听雨慢腾腾的爬起来,自己蹬上鞋子出去洗手洗脸。
文霞给她扎起小辫子,还纳闷地笑道:“咋听到月饼也精神不起来呢?”
骆听雨把脑袋扎老妈怀里,闷声的给自己辩解:“刚才太困了。”
闺女难得撒娇,文霞抱着她软乎乎的身子心都化了,在闺女脑门上亲了一口,抱着她出去吃月饼。
骆听雨正准备努力冲老父亲笑一下,就听见外头有人喊:“骆常庆是住这里吗?”
骆常庆忙迎出去:“我就是。”
“有你电报……”
文霞朝外头看了眼,有些诧异地跟闺女嘟囔:“哟,可别有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