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锦回过头来看着他,眸光流转,如同轻声呢喃一般问道:“你说,我是谁?”
“你是秦锦啊。”孟钦时唇角上扬,轻快的回答。
“是吗?”秦锦又灌了一口啤酒,继续说道:“可他们说我不是。”
“谁啊?!”孟钦时声音提高了一些,随后又反应过来秦锦口中的他们是谁,语调又低了下去:“他们说的又不算,你认为自己是,那么你就是。”
秦锦嗯了一声,垂下眼眸,天台昏暗的灯光照下来,睫毛在眼睑投下一片扇形的阴影。
关于身世,秦锦一向守口如瓶,孟钦时再没分寸也不会胡乱问这个,因为他知道那是秦锦心里最深的伤口,是他不愿意面对的过往。
天色渐晚,塑料袋里的啤酒喝光了,十来个瓶子摆了满满一排,秦锦也不知道醉没醉,一只手撑着头眼神无比清亮,看上去好像什么事儿都没有,但仔细去听就知道他的呼吸是紊乱的。
孟钦时毕竟是从小就被亲爹拿沾了酒的筷子调|教出来,几瓶啤酒而已还不至于找不着北,他将最后一个啤酒罐放在地上,回头看向秦锦。
“走吧,我送你回房。”孟钦时把秦锦软绵绵的胳膊架在肩头,这才发现对方浑身都被酒精刺激得滚烫。
秦锦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残存的一丝意识促使他甩开孟钦时的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我自己能......”
走字的音没来得及发出,他便两腿一软直直地往下倒,孟钦时卧槽了一声,赶紧伸手去接,可惜他高估了自己的承重能力,也低估了喝醉酒的秦锦的重量。
咚———
孟钦时跌坐在地上,双手搂着秦锦,后者的头深埋进他的颈窝里,带着燥热酒意的呼吸在孟钦时耳边萦绕着,如同一根轻飘飘的羽毛来他心头来回轻抚。
撩得他心猿意马,脑海里不知道浮现了多少出少儿不宜的画面。
“小...小锦...那个......你先......”孟钦时的心跳得很快,他磕磕巴巴了半天也没把一句话说明白。
秦锦此时脑子里已经是一团乱麻,只听孟钦时叫了他一声,便懒懒地回了一个嗯,剩下的部分一概没听清。酒精作用下的脑子已经放弃了思考,只觉得他此刻所依靠着的地方宽阔又结实,不愿意就此放开。
青春期的少年本就血气方刚,再加上那点儿酒精作用,孟钦时很快意识到了自己身体所产生的变化,脑子里嗡地一声,呼吸也粗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