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缨点了点头。山海秘境中的异兽之间也是有各种厮杀的。确定了土灵珠所在的区域, 她也不怎么着急了，沿途遇到的异兽要是能够磨炼小肥啾的，全部都利用了起来。一路上算得上鸡飞狗跳的, 时不时被发狂的异兽群撵得四处逃窜, 谢长缨还乐此不疲。

卫玉成是个懒人。

谢长缨几乎没见到他和星魂动起来, 要是碰到了有水域能行, 他直接让鲛人吐出蓝色的水泡, 而他整个人懒散地窝在了其中。

小肥啾原本看着悠闲的鲛人有些不平衡, 对着谢长缨一番乱啄。谢长缨则是义正词严地开口道：“好歹我没有让你巨大当坐骑。”听了这话的小肥啾，在看到一脸生无可恋地推动着水泡的鲛人时, 顿时偃旗息鼓。

一路上遇到的奇花异草并不少, 可小肥啾的训练是要消耗能量的, 除了来自谢长缨的星之力还有它自身的体内体能。靠着自然恢复实在是太浪费时间了, 谢长缨索性将许多药材炼制成了丹药。小肥啾的体能如月盈亏，在这一循环的过程中，药力被挥散出来，也是一种“筑基锻体”。

“之前你就是什么东西都喂的？”卫玉成看着谢长缨的行为有些稀奇。在一般情况下，除了暗影系的能量，光系对其他属性的元素排斥不大，但是这些材料并不是真正契合属性，对星技力量的提升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卫玉成往常的认知被眼前的这只小肥啾打破。

谢长缨点了点头，她的小肥啾不走光系的治愈路子，培育的方向当然也会与众不同。山海秘境中的好东西不少，有些药材属于人也可以服用的，同蜜脂混合在一起，炼制出了一颗颗琥珀色的糖丸。药香冲淡了蜜脂甜腻的味道，对于谢长缨来说刚刚好。小肥啾是个什么都吃的性子，见谢长缨取出了糖丸，忍不住跳到了她的掌中快速地抢走，微微一仰头囫囵吞枣咽下。见谢长缨无语，它又“啾啾”两声，讨好地蹭了蹭谢长缨的手。

卫玉成原本以为糖丸是星魂的“能量方”，他这边也有专门调制的给鲛人的口粮。

可等到看见谢长缨吃糖豆子的时候，便忍不住将视线移到了谢长缨的面颊上，他定定地黏着谢长缨，倒是惹得谢长缨有些莫名其妙。

卫玉成轻咳了一声，掩饰住了自己眼中的渴望，他开口道：“这是传说时代的炼制手法。”

谢长缨点点头。学姐他们一直在研究这个课题，想来也不会是“唯一”，卫玉成能够点出也不奇怪。只是她当着卫玉成之面炼制的次数也不少，他怎么这会儿才提出来？

卫玉成又道：“你知道传说时代么？”

谢长缨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神态有些敷衍。

卫玉成扬眉一笑道：“很多人都否认传说时代的存在，可实际上那几位一直在追溯传说时代的痕迹。很多东西大夏官方还没有公布，其实民间流传的不少事情是真的。”

谢长缨扫了卫玉成一眼，等待着他的下文。可谁知道挑起了这个话题的卫玉成反倒像哑了一样，突然不继续了。谢长缨挑了挑眉，不说就算了，反正天枢府那边研究雪山遗迹有什么结果，自己作为首个发现者肯定能够得到消息的。她索性别开眼去看水面上的景色。

卫玉成抿了抿唇，他打算等着谢长缨询问，好与她谈条件。然而她倏然间失去了对传说时代的兴趣，倒是不知道怎么继续开口才好。药味与蜜脂混杂在一起冲淡了苦味，反倒有一种甘甜与清新。卫玉成看着磕糖丸的谢长缨和小肥啾，喉结上上下下地滚动着。片刻后，他实在是忍不住了，自顾自地说道：“你想知道吗？用东西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