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在一起一年时间,从未提起过自己的家人,更别提见面了。
“那我们这两天抓紧时间,”乐鸣往身边看了看,“把家里的卫生做好吧。”
“卫生?”丁燃一愣一愣地点头,“哦,是。”
说是要做卫生,但真正能做这件事情的也就只有丁燃而已。
乐鸣是有心花钱让丁燃请个钟点工,但丁燃明显不愿意,他便只能在丁燃出门上班的时间里,能帮一点儿算一点儿。
其实丁燃早已养成随手收拾屋子的好习惯,屋子里除了天花板和窗户这些不易擦拭的位置都还算干净。
乐鸣和抽抽能“帮”的,便是不给这房子制造太多毛发。
乐鸣尽量把他和抽抽的活动范围减到最小,饶是如此,仍能见到抽抽跑一跑就掉地上的狗毛。
乐鸣几次三番举起猫爪严厉地警告它:“说过多少次了,记得把自己掉下来的毛扔到垃圾桶去。”
抽抽呜呜两声,低头咬着一片毛往角落的垃圾桶走两步,走完发现又继续在掉毛,于是又重新来一遍。
乐鸣觉得自己的动作弧度已经够小,姿态也够优雅了,但他掉毛的频率丝毫不比抽抽慢。
“帮我盯着点儿,我掉了的毛也帮我捡起来。”乐鸣走了几轮便感觉累,趴在躺椅坐垫上吩咐自己的狗。
好在丁燃的妈妈来得的确快,第三天便听说买好了车票出门。
丁燃于是请了半天假,给家里的座机打了电话告知乐鸣自己正出发去车站。
乐鸣忽然就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马上就要见到丁燃的妈妈了,这一现实以大写加粗黑体字落在他的面前,他竟然发现自己其实什么也没有准备好。
如果是他本人去见丁燃的妈妈,必定要重新剪裁一身新衣服,准备一份得体的礼物,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