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跨年夜,每户人家都在放爆竹,一朵朵绚丽的烟花在林盛清头顶的夜空炸开。
这个夜晚有人热闹团圆,有人思念家乡,有人奋斗拼搏,有人孤苦伶仃。
林盛清再次跑到山脚的时候,那间屋子依然漆黑一片,像是与夜色融为一体。
她把门推开,因为有些夜盲,只能边摸索边前进,好几次差点撞到墙或者桌子板凳。
房间里太暗了,窗户因为被纸糊上,并不能透光。
林盛清磕磕绊绊地走到床边,想坐下来,却不小心碰到一片柔软。
沈非闷哼一声,林盛清立刻起身说了句对不起,她刚刚似乎坐到了他的肚子。好尴尬呜呜呜。
林盛清等了一会,也没听见沈非说话,只有一阵轻微的翻身声,似乎背对着自己。
林盛清松了口气,她也觉得很莫名其妙,怎么就,来了呢。
好吧,来都来了,总不能什么也不说就离开,这只会更莫名其妙。
林盛清在脑海里组织了下语言,想着怎么说既能安慰沈非,又不会揭开他的伤口。
她的语言组织得很快,就在林盛清微微吸了一口气,打算把话讲出来的时候,却在开头卡了壳。
叫沈非,还是,哥哥?
这一犹豫,好几分钟又过去了,静悄悄的房间里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还有林盛清越来越清晰的心跳。
自己到底来这里干嘛?
安慰沈非?
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