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盒子还挺紧的,许茶茶皱眉用手指扣了半天好不容易打开一条缝,啪当一声又合回去。

眼瞅着她嘴巴瘪起快要发作,温沐白连忙接过来替她打开。

是只银色的镯子,和流水线上出来的工艺品不同,镯身上有很多密集的锤纹,中间部位嵌入圆形的黄金,被割出太阳的形状。

“嗯?”她捏着镯子,面露疑惑。

国内外大大小小的牌子就没有她不了解的,而且按她对时尚的敏锐程度就算再小众的牌子也会略有耳闻。

“我做的。”她抬起许茶茶的左手。

因为喝过酒,她的体温有些烫,手腕的肤色泛着淡淡的薄粉,指腹压得用力一点就可以感受到她脉搏的声音。

“这个换掉吧。”温沐白拇指蹭了蹭那红绳,即便主人把它保养得很好,但因为戴得太久的关系,还是有轻微的掉色。“不可以的,这个是定情信物。”这么多年过去,许茶茶还是不肯纠正这个说法,她盯着温沐白的眼睛,“你不会把我送你的绳子丢掉了吧。”

“当然没有。”温沐白当着她的面挽起左手的袖子。

其实她这条下场不比许茶茶的好多少,手绳连接处已经被磨得起毛,看着马上就要断掉。

“可是定情信物要一对的啊,我换了,你呢。”

“还有第二层。”温沐白眼神示意她。

许茶茶拿起盒子沿着中间那条缝推开,下面真的还有一层,款式一样,只是尺寸大了些。

她手从上坑洼的锤纹抚过,心底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给我戴上吧。”她伸出胳膊,手心朝上,纤薄的手腕内侧几条蜿蜒的青紫色静脉匍匐在皮肤下。

像是小猫朝主人翻身露出肚皮,把自己最柔软的地方交到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