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许茶茶停下脚步,声音低低的,“姐姐不想和我扎一样的辫子吗。”

许言舒:“……”

就在她想着该怎么不让许茶茶伤心地拒绝的时候,对方又说话了。

“姐姐是不喜欢辫子,还是不喜欢和茶茶一样,姐姐觉得和茶茶扎一样的辫子很丢人吗。”小姑娘嗓音委屈巴巴的,听着就让人于心不忍。

“我扎,我扎行了吧。”许言舒抚额妥协。

……

下午一点,一行人准时出发,从酒店到举办葬礼的地方接近半小时的车程,许茶茶又在车上睡了一觉,在到达目的地前自动醒过来。

她拿手擦擦窗户,看见外面是一块很大的花田,雨看起来已经小了很多,坑洼的地面积攒着一个个小水坑。

“到了。”司机踩下刹车。

许父先解开安全带,“先去找老爷子吧。”

许母嗯一声,先出去把伞撑好,再接着许茶茶出来。

“谢谢妈妈。”许茶茶抽出自己的透明小伞,把许母的手推回去,“我自己也有的。”

这个葬礼办得并不隆重,按照逝者的意思在老家操办。

老房子只建了两层,米白的墙上满是爬山虎,雨水顺着黑褐的瓦片滑下落在枝叶,将那绿染得更加透亮。

屋檐下站着两位穿着西装画风格格不入的保安,只有熟脸的人才会放进去。

有人进去通报说许家人来了,跪坐的老爷子被温沐白扶着慢吞吞地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