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洲心里冷笑,面上却还是客客气气:“黎大师放心,在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尊师的遗物已经找到,去取的人已经在回来的路上,到时候我们银货两讫。”
黎莱朝他拱拱手,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陶老板爽快,以后有好生意记得照顾我。”
陶洲微微颔首:“好说。”
两人默契地结束对话,陶洲匆匆回到临时下榻的屋里,一进门,脸上便掩盖不住痛苦神色。
跟着他进来的大彭有眼色地锁上房门,服侍他到画在地面上的法阵中心坐下,然后跑去取出锁在矮柜里的黄栌妆奁。
陶洲忍着痛苦在法阵中盘腿坐好,等到大彭把妆奁放到阵眼的位置,他飞快结印念咒。
一长串咒语念完,法阵自暗黄色的妆奁开始,散发出淡淡黄光,陶洲的身体也自下而上覆盖上一层暗黄,等到全身都包裹在黄色的光芒中后,他脸上的痛苦之色终于散去,灰败也渐渐褪下。
等了许久,陶洲睁开眼,放松身体长出一口气。
大彭手脚麻利地收起妆奁后过来扶他起身。
屋子里除了画在最中央的法阵之外,窗户下面有一张木床,陶洲慢慢移动到木床上坐下调息,想起刚才见到的黎莱,便问大彭:“姓黎的这几日可安分?”
大彭恭敬回答:“日日找人看着他,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