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童上言一下语塞,大脑一片空白,一腔热情好像被泡进极寒冰川,从头冷到脚。
殷棠丰重重呼吸了一下,翻身仰天而躺,对着天花板微微蹙起眉头。
他并非听不出童上言的弦外之音,也看出了他问那些话的意思,只要他愿意,只要他纵容,他们的关系可以在今夜改变。
但他不能。
错过上午那个时机之后,他已经冷静下来,虽然他一直说他们的命格相连,但命格与感情是两回事,他太清楚自己,不值得被喜欢,不适合被亲近,他只会给身边的人带去灾难,他也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怎么做一个合格的伴侣。
他可以倾其所有保护童上言,也可以给他一个遮风挡雨的避难所,但如果只是因为费洛蒙作祟,一时冲动开始一段感情,反而是对童上言的伤害,倒不如……不要开始。
童上言眼睁睁看着殷棠丰一言不发,最初的震惊过后是无法抑制的伤心难过。
活了小半辈子好不容易动一回春心,居然就这么无疾而终了,还是不能说出口的那种,他只能假装犯困关上床头灯,把自己埋进被子里默默咬被角。
还好,他……也没喜欢得很深……吧?
第二天,特交会大会正式开始。
特交会开幕式在岛上的大礼堂举办,礼堂与住宿大楼背对背相连,最多可容纳三千人。
说是开幕式,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流程,主要以领导讲话、代表发言为主,听得坐在嘉宾席里的童上言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