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上言从厨房出来,又去阳台上吹了会儿风,才回到殷棠丰房里睡觉。
靠在床头的殷棠丰正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见他进来,利落地锁屏放到床头,掀开被子躺进去,说:“睡觉,你关灯。”
“好。”这次,童上言一身荡漾倒是安安分分,关了房间里大灯后,钻进被自己里伸手关上床头灯,闭上眼,在一片黑暗里轻声说,“老板,晚安。”
原以为不会得到殷棠丰的反应,却没想话音才落下,躺在身侧的殷棠丰含糊出声:“嗯,晚安。”
童上言忍不住嘴角上扬,一夜好梦自不用提。
第二天一早,童上言手机闹铃准时响起。
他伸手关了闹钟,睡眼惺忪从被窝里爬起来,听到窗外淅淅沥沥雨声。
刚睡醒的人一边揉着头发一边走向阳台,打开落地窗呼吸一口,屋外细雨像雾一样飘进来。
童上言一个激灵,连忙关上窗户,一看天气预报,阴天,中雨,是个适合睡觉的日子,也是无奈的工作日。
他拍拍脸颊,准备回自己房间洗漱,一转身看到团在床上的殷棠丰,脚下一转,往床边走过去。
殷棠丰是资深起床困难户,童上言以前都要在门口三催四请,他才卡着点从房间里出来——这让童上言一度很疑惑,以前他没住进来那会儿,殷棠丰都是怎么起床的?住在云锦观和沈家村那几晚,殷棠丰醒得都比他早,这人是怎么醒得那么干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