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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一时静谧,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不知过了多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犬吠,叫了几声很快没了声音。

殷棠丰却在第一声狗叫响起时,倏然睁开双眼,他抬手看一眼腕表,晚上11点,整个村子里除了细微的虫鸣,全都沉浸在梦乡当中。

他看一眼已经睡熟的童上言,轻手轻脚下床,走到放置随身物品的柜子上,打开背包拉链,取出包在蓝色麻布里的短剑。

剑是从张栋木那里借来的法剑,他的惯用法器是长剑,这次来得匆忙,又不希望引起不必要的注意,斟酌之后选了一柄短剑带过来。

短剑没有开刃,成年男性小臂长短,红黑配色的剑鞘,没有剑穗,剑身雕刻着符咒。

殷棠丰抽出分量比惯用的长剑轻一半的法器,拿在手里适应,刚挥舞两下,裹在被子里呼吸平缓的人却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看清殷棠丰手里拿的东西之后,紧张地问:“老、老板,怎么了?要打怪了?”

换了个地方睡觉的童上言的确不容易睡踏实,加上心里藏着事情,殷棠丰这点动静还是把他吵醒了。

过意不去的殷老板背对童上言收好短剑,一回头,见坐在床上人半是清醒半是犯懵地瞪着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自己,心里莫名松动,说:“去村尾。”

话音刚落,童上言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一边穿外套一边说:“我、我跟你一起。”

殷棠丰沉默一会儿,点点头,等他穿戴整齐,和他一起踏着月色往村尾走去。

农村不像大城市,彻夜都有路灯照明,但幸好今夜的月色够亮,白天他们又走过这条路,两人没什么障碍来到村尾。

殷棠丰的目标很明确,直奔秀婆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