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棠丰保持着闭目养神的姿势没有动,回答他:“没有,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我有一点点儿认床。”童上言认床的毛病大概只有第一次睡在殷棠丰家里那回没有犯,以往出差睡外面,每次躺下睡几个钟头必然醒过来一次,再睡下去便怎么也睡不踏实,“老板,要不咱们说两句?”
过了一会儿,殷棠丰说:“行,想说什么?”
童上言开心地笑起来,在被窝里蠕动两下,朝殷棠丰的方向靠近一点,然后仰起脖子看他侧脸,昏黄灯光下的殷棠丰有种半明半灭的虚幻感,他的鼻梁挺拔却不会有过分高耸的生硬感,和嘴唇形成一个好看的角度。
童上言视线不由自主落到殷棠丰两片嘴唇上,他很少笑,笑起来也往往幅度很小,不禁让人遐想若是开怀大笑起来,该是什么模样。
“老板……”整个人钻在被子里的童上言只露出一个脑袋,被子下的手放在胸膛上,不知道为什么心跳有些快,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然后接着说,“那个秀婆真的会是藏在村里的巫术师吗?”
殷棠丰很快说:“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童上言转过头对着天花板,想起还躺在云锦观的六个老人,忍不住忧心:“已经一个白天过去了,如果还找不到施术的人,村长他们是不是就……”
殷棠丰肯定地说:“对,巫术不解开,任谁都回天乏术。”
童上言茫然地眨眨眼:“都是普通老百姓,怎么就结下这么深的仇呢?”
殷棠丰并不苟同,反驳他:“未知全貌,不予置评,你怎么知道那人承受的仇恨,不足以让他这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