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命了,殷棠丰说他“根骨不好”原来已经是客气的,他压根就是跟修行无缘,祖师爷看都不想看的那一挂。
什么“灵气走脉”、什么“身有所感”,他闭上眼默念口诀的时候,除了差点把自己念睡着,没有出现任何效果。
赵友若腼腆笑一下,对这结果并不意外。殷师叔私底下跟他偷偷提醒过,若童居士实在练不出什么灵气、法力,还是劝他尽早放弃的好。
不过看到童上言蔫头耷脑,赵友若还是好心地安慰他:“童居士,这吐纳法……一般人练练也是好的,至少能强生健体。”
童上言:……
他果然就是个一般人。
终于直面到自己普通的童上言摆摆手站起身,拍拍裤子上的灰尘,决定去找殷棠丰。
他看出来了,殷棠丰安排赵友若带他修炼,根本就是在逗孩子,明知他连门都入不进去,所以纵容他跟着赵友若折腾,好让他知难而退。
说不失望是假的,但要说多心寒也没有,毕竟二十多年都这么普普通通地过过来了,现在……也没什么差别不是?
想通这一点,童上言步子轻快起来,打听到殷棠丰在演武堂指点小道士们功夫,便绕道去斋堂取了茶点过去。
云锦观里一共有五个小道士,十一、二岁左右的年纪,跟殷棠丰刚入师门的时候差不多大。
几个孩子打小听着师兄们对殷师叔的无脑崇拜长大,每回殷棠丰回观里小住,免不了被几个孩子缠住。
小一点的时候殷棠丰还能忽悠他们几句,现在年岁渐长,不好忽悠了,殷棠丰干脆端起师叔架子,严厉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