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默契地挤进一个隔间。

一进去，温青默就跌坐在坐便器的盖子上，他呼吸不稳，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但表情还算得上平静，并没有上次那样的失神恍惚。

“你……”温青默开口吐出一个字，嗓音低哑。

“嗯？”

鹿熙歪了歪头。

温青默垂下头，视线向一旁移开，原本冷冷的表情落在鹿熙眼里，怎么看怎么委屈：“怎么总是没法及时联系上你，你到底还能不能遵守合同了，我给你打了两个电话，你都没接。”

鹿熙：“……”

不就两个电话嘛，也不算过分。

当然，这种直女发言她是不会说的。

等了一会儿，没等到鹿熙的回答，温青默忍不住抬起头看向她，却发现鹿熙露出了一个堪称微妙的笑容，她抿了下红润的嘴唇：“大哥，您……是在撒娇吗？”

顿时，温青默心跳都慢了半拍，随即又快得像是有一头成年雄鹿在里面乱撞，他感觉自己从脸颊一路烫到脖子，瞪了鹿熙一眼，试图拿出大哥的威严：“你胡说什么！”

撒娇这个词怎么能用来形容他？

而且他没有在撒娇，他很认真地说的！

温青默瞪的这一眼毫无威慑力，软绵绵的，反而看起来更像是在撒娇了，鹿熙立刻咳嗽了几声，后背靠到门板上：“哈哈……开个玩笑。”

她现在都能跟温青默开玩笑了。

非常有出息。

温青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