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自己就不该对十八岁的盛听淮抱有什么期待。
去他妈的情书,许之斐看来也眼神不太好的样子。
她呼出一口气,耐着性子继续往下看。
“好吧,扯远了,你阿淮哥哥要出国办些大事,短时间可能见不到我了。”
“要是还回得来的话,你想出气记得打轻一点,当然非要打重也没什么关系。”
许之澜:“……”
画饼画得还挺娴熟,她现在就有点想动手的念头。
许之澜托着下巴,一边轻哼出声,一边却又继续往下看。
对方继续写道:“你好好念书,乖乖吃早饭,少像小时候那样闯点祸,以后可没人帮你背锅了。”
“好像也没有什么要交代的,能拉黑的你都已经拉黑了。”
“对了,盛家那些人要是问起什么的话,记得别搭理他们,就说跟我不熟。”
“哦对,我们已经绝交了,确实是不太熟。”
许之澜看着他这几行字,唇角微微弯了下。
年少的盛听淮字里行间一如既往的散漫,笔迹却透过纸张显出用力的痕迹来。
就仿佛他这个人一样,话语好像没怎么正经过,容易使人凭借表面忽略他眼底的东西。
许之澜慢悠悠地看着他写下的一字一句,目光落在了最下面。
只见他写道:“好吧,结尾还是要客套两下,还祝我们许公主学业顺利,心想事成啊。”
仿佛是不经意般,他提了一句:“那个,知道你还在气头上。那张唱片还在吧,多听听静静心,做人要宽宏大量。”
好一个宽宏大量。
要是年少不明所以时她打开这封信,可能会被对方气得飞到大洋彼岸的那端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