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桃花眼中是她所熟悉的潋滟:“看我做什么,我脸上写着乐谱吗?”
许之澜见他向来散漫的语气,还真像苏安夏说的那样有点呛了火药味。
她弯了下眼眸,轻轻地哦了声,拿起手边的简谱。
盛听淮修长的指尖抵住简谱,在她略带困惑的眼神里,他散漫出声:“这么多年了,五线谱还没感觉?”
许之澜诚实回答:“没感觉。”
盛听淮不为所动,将她手里的简谱径直抽走:“钢琴练了这么多年,还要依赖简谱,说出去也不怕被嘲笑?”
许之澜轻眨眼:“可是我上台的时候不带谱啊,手指记住就好了。”
盛听淮轻掀了下眼皮,他靠得很近,脸庞近在咫尺:“不看五线谱,音乐就一点层次感都没有了。”
他轻敲指尖,模仿着她的风格弹了几个音:“你说好听吗?”
盛听淮神情若有所思,语气不经意间有些拉仇恨的感觉:“你看,我在国外只是随便练练,就比你弹得要好很多。”
许之澜:“……”
她啪的一下放下琴盖,盛听淮及时地收回了手,才没被砸到。
许之澜语气似笑非笑:“比我弹得好,你好像很高兴?”
盛听淮眼底潋滟的光泽莫名温柔:“不比你弹得好,我怎么名正言顺地教人?”
他不紧不慢将手里的简谱折起来,放进他衬衣襟前的口袋里。
许之澜的视线在他襟前微顿,她移开目光,轻挑眉梢:“也不至于这样吧?”
盛听淮修长的指尖,将五线谱递到她面前:“至于。”
他语气散漫:“要是我以后的孩子,学个东西像你这样两天打渔三天晒网,我肯定天天拿戒尺在旁边立规矩。”
许之澜轻笑,语调微扬地同他唱反调:“这样啊,那我以后要是管教孩子,肯定直接放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