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听淮虽然又是被踩,又是被扯了围巾。但总归保持着他那绅士风度,好心般地扶了她一下。
记得之前有女生也用过这招,盛听淮当时径直后退避开,眼睁睁看着对方摔在地上没有管。
相比之下,他这次已经厚道很多了。
许之澜怕他误会自己也有这种心思,先一步开口甩锅道:“是你先挡路的,我不是故意要踩你的。”
盛听淮听着她这话,眼中有错愕闪现,舌尖轻抵了下后槽牙。
“我先挡的路?许公主,你这样贼喊捉贼的良心不会痛吗?”
见他较真,许之澜利落地承认了错误:“对不起,那是我没看清。”
盛听淮绅士地松开了她,语调轻扬起:“肯承认错误,说明还有救。”
拜这一摔所赐,原本两人刻意拉开的距离不复存在,氛围轻松了些许。
盛听淮轻掀眼皮:“你力气这么大,要是我今天戴的是领带,不就被锁喉成功了吗?”
许之澜:“……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吗?”
盛听淮目光从她脸上掠过,口吻像极了年少玩笑时那样带了点轻佻。
“要是被外人看到了,说不定还以为你想大庭广众下想掀我衣服。”
他语气慢条斯理地道:“早知道不扶你了,有点损坏我的名誉。”
许之澜:“……”
他几句明显玩笑的话,蓦地使她思维跳脱想起方才纠结的,当年他弹着吉他所唱的歌。
“海浪一泛小船,在慢缓地靠岸。拉太多会不习惯,害怕你领带会断。”
当时是在她房间楼下的琴房里,隔着天蓝色的半透窗帘。窗外喷泉的水流声和明烈的日光被淡化,窗隙间风轻微地在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