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多听不太懂这些,他就记得爸爸的语气和表情,生气又难过,还有对他的责备,翁多觉得翁瑞康是故意那样说,故意让爸爸生他的气。
那时候他不懂翁瑞康的身体,现在好像有些明白了……一点小小的病痛都能折磨的生不如死。
就是说的翁多当下。
腺体的疼痛就连他睡着也不能减少,迷糊中感觉到有人在他身边,好像是帮他打了止痛针,翁多很快感觉自己身体轻飘飘的,陷入了深度睡眠。
这一觉是翁多近日来睡的最舒服的一觉,没有做梦,没有疼痛,醒过来时被窗外的阳光照的睁不开眼。
“醒啦。”
身边有人在轻轻地说话,翁多转过头,模糊的视线里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坐在他床边。
“曹医生,”翁多说,“我怎么不疼了,难道…”
他摸向后脖颈,碰到了又肿又软的腺体,原来还在。
“止疼针效果还没过去。”曹严帮他调整好病床角度,端着水杯递给他,翁多接过水咕噜咕噜地喝着。
曹严看着他,皱着的眉毛就没有松开过,“腺体割除是项大手术,手术中的意外也很多…术后的并发症…”
“我知道。”翁多擦了擦嘴,腺体是oga身上的一个器官,割掉一个器官这本身就是一个很危险的事情,他笑了笑,“如果手术成功,那我以后是不是就不会疼了?”
这项手术不是成功了就没事这么简单,不过曹严说不出太多,他轻轻点头,“就没有这么疼了。”
“那就好。”翁多低眸,“那就好…”
它真的好疼,还有发·情的痛苦,他宁愿死,也不想再经历一次。
“手术风险大,”曹严说,“会需要你家人的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