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摸在腺体上,它在日渐剥离吗?所以不单单他们的婚姻在倒计时,就连他的腺体也在倒计时吗?
他翻了个身,沙发有些窄,翁多睡的其实不算舒服,他坐起身,病房里自带着小夜灯,李鹤安平整的躺在床上,闭着眼。
“鹤安?”翁多轻轻喊了一声。
没反应,他穿上拖鞋,慢慢地走过去,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他长得真是好看,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刚硬俊朗,鼻尖上有一颗小痣,又让他看起来温柔许多。
睡着的李鹤安跟他记忆里温柔的人一模一样。
当年李鹤安高考成绩是青一市市状元,诸多记者采访,上了新闻、电视台,他对着镜头轻轻一笑,“其实我没什么好说的,就想告诉大家,努力吧,趁着年少往上奋斗,朝着自己想要的生活前进,每个人都能成为自己的第一。”
这段话成了翁多努力的目标,他想要的生活,就是有李鹤安的生活。
现在这样的生活就在他面前,却又跟自己想象的大不一样。
翁多覆盖上李鹤安的手,趴在他床边慢慢地闭上眼睛。
鹤安,你能多陪我久一点,再久一点吗?
第21章 摔跤
铃声响起时,翁多放下笔,轻轻捏了捏后脖颈,拿着卷子交到了讲台上,看了眼腕表,四点半。
他走出教室,室友三人也交了卷子出了教室,施晨一把揽住翁多的肩膀,“走,请我们吃什么?”
翁多歉意的笑笑,“那个…你们什么时候的车票?”
“明天啊,不是说好了考完试去吃饭吗?”施晨说,“我跟小波都是明天,文乐说他不想回去太早被他爸爸逼着相亲,他买的车票更晚。”
杜波揉了揉肚子,笑道,“为了晚上的大餐,我中午就吃了半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