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殷轻哼一声:“别急,等我跟你分析分析,分析结束你要是还想要报警去医院,我也不拦你。”

一边说着,她一边又蹲下身,对邵光军的脚踝手起刀落。

邵光军晕过去了,只是抽搐了一下,倒也没有再发出什么难听的声音。

苏殷拍拍手,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向朱芳:“别这么害怕,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朱芳恐惧的泪水滚滚而下:“你……他、他是我老公……”

苏殷歪了歪头:“你脸上有淤青,是他打的对吗。你出生不好,又性格懦弱,没有朋友。遇到了邵光军,嫁了过去,便觉得他是你的一切了。

“你被殴打,辱骂,时间长了也觉得习以为常,甚至当他不打你的时候,你都感恩戴德。你疼爱儿子,却不敢反抗丈夫。

“你心里清清楚楚你的丈夫是个人渣,不去工作,沉迷赌博,四处借钱,你天天在惊慌失措下过日子,却从没想过离开他,因为他是你畸形的精神支柱。

“我当然不会站在制高点去批判你,我只是——帮你做了个决定。”

苏殷笑了起来,眼睛里虽然没什么笑意,但是却带着一点蛊惑:“我割断了他的手筋脚筋,他以后不能走路,不能拿东西,当然再也不能打你,不能赌博,你家的债务不会越来越多了。

“不仅如此,他没了你还没办法活下去,以后必须依赖你,你也不会和他分开。

“你不报警,我会帮你还清债务,还给了你一个从今天起再也不会做坏事的老公。”

朱芳愣住了。

她浑身颤抖,却没有再试图去拿手机。

她恐惧的眼神看了一眼地上昏迷不醒的邵光军,又看了一眼桌上装满了钱的包,四十年来根深蒂固的思想开始被冲击。

苏殷终于推了他最后一把:篳趣閣;

“你的儿子,也不会被他家暴奴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