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不会在这五年艰难地在淤泥与黑暗中踽踽独行。

——白——

衡让纸鸢飞到了最高处，手中的绳子已经放完了，他拽着最后一节，跑到了苏殷的面前，像是献宝一样递了过去。

苏殷接过，毫不吝啬夸赞：白衡好棒。

白衡的脸色因为跑动有些发红，看上去更是精致诱人，他小声道：

我又不是小孩子。

可是嘴上说着这话，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勾了起来。

苏殷拽了两下纸鸢，看那大鸟在空中飞舞了两下，便又塞回了白衡的手中：收回来吧。

白衡的手指紧了紧：可以不收吗？

苏殷想也没想：当然可以，这是送给你的，你怎么处理都可以。

白衡抬头看着那纸鸢，忽然觉得那被线拴着的青鸟就像是他自己不，应该说，是之前的他。

毫无自由可言，飞多高，飞多远，尽由牵线之人掌控。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指尖猛地一松。

那风筝便被高处的秋风卷着，打着卷飞远了。

白衡心跳的厉害，不敢转头，竖起耳朵听着身边苏殷的反应。

然而苏殷只是愣了一下，笑道：唔，飞远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