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昨晚那个梦,他并不会有太多的芥蒂。
可是做了那个梦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办法去细想了。
他恨自己的肮脏,想要拼命装作坦诚的模样,可是却毫无办法。
苏殷看到白衡的模样,忽然想起来,似乎原主因为这个惩罚过他。篳趣閣莫非是有应激了?
她忽然间就有点后悔自己开了这么个玩笑,赶忙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顶:
好了好了,换个话题。
白衡却因为这句安慰眼眶都红了。
他咬破了嘴唇,口中尝到了血腥味,吸了吸鼻子,嗯了一声。
刚好这个时候,马车也来到了郊外,停了下来。
外面的云溪轻轻唤了一声:娘娘,陛下,到了。
苏殷应了一声,刚准备起身,白衡就率先掀开帘子跳了下去,却没有走开,而是继续掀着帘子,低着头伸手,要扶苏殷下车。
身为国君却十分自然地做着这种事,白衡没有觉得任何不对,甚至还在心中默默唾弃自己借此机会触碰他的光。
苏殷扶住他的手腕跳下马车,白衡很快礼数周全地缩回手。
这个时候,他才抬头看向周围,只一眼,就愣住了。
大片的草坪毛绒绒延伸到不远处的小溪,天蓝的像是手一伸就能够到的清泉,旁边的树林在早秋的风下沙沙作响,伴随着清脆的鸟鸣,那声音像是能钻到人的心里。
他看得移不开眼,没有注意到,旁边的苏殷忽然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