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开口,声音又似乎有了一点变化:

夏侯戾死,气运之主继位,这天下便能安稳。

苏殷面无表情盯着国师蒙着一层阴翳的独眼,忽然笑了起来:

若我偏要保住他呢?

国师抖得越来越厉害:保不住的。

苏殷:你可知我是谁?

国师浑身一僵,茫然地摇了摇头。

苏殷眯了眯眼睛点点头:真巧,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但是我却知道规矩,而你坏了规矩。

明明她是在和国师说话,可是话语中的你却让国师觉得不是在对他说。

苏殷冷眼看着面前抖如筛糠的男人,手中的长剑猛地发出耀眼的金光:

既然你坏了规矩,那公平起见,我也无所谓了;

在剧烈而又刺眼的光线下,国师看到苏殷微微上翘的嘴唇一张一合:

你早就该被烧死了。

随后,他的眼前一片白光;

国师的人头落地,在地上滚了两下。

——鲜血从他的脖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