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远浑身都在颤抖着，像是完全听不到他说的话，又沙哑着开口：

你、杀、了、她！

字字泣血。

聂诚安紧紧皱着眉头，看着明显不对劲的凛月，心中泛起莫名的恐惧来。

凛月，你；

话还没说完，凌远瞬间抽出腰间的长剑，不要命一样嘶吼着朝着聂诚安劈了过来！

聂诚安急忙挥剑抵挡！

可是凌远的力道，竟然一下子用尽了自己的全部力气！那铺天盖地的灵力不要命一样往外涌出！

他就像是失去了全世界的野兽，没了任何留恋意味的发泄。

聂诚安被凌远的力道震得胸口血腥泛起，拼尽全力挡下一击！

聂诚安忍不住大喊：凛月你疯了吗！

凌远已经听不到他说话了。

他的脑中，只剩下了苏殷染血的身体跌入断崖的那个画面。

那一瞬间，虽然他离得很远，但是他能感觉到，苏殷是在看着他。

那一瞬间，他忽然忘了自己在坚持什么。

他本以为自己克制住，远离苏殷，便不会害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