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的眼神从苏殷脸上移开,看向慕轻寒。

慕轻寒垂着眸子,将苏殷搂在怀里,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族长知道这个青年意志力远非常人,但这蛊王入体的痛苦,远远超过人类所能想象的痛。

苏殷问道:这承受不住吗?

族长轻叹一声:他体内的蛊虫每次在月圆之夜苏醒,都会令他痛不欲生。然而,蛊王入体的痛苦,远超那痛苦千百倍。

慕轻寒浑身一颤。

族长继续道:用蛊王解毒,一百多年来。苗疆只试过一次。那人中了蛊毒,命不久矣,便强行要求用蛊王一试。

结果,即便是已经被绑得动弹不得,在蛊王入体的那一刻,他直接疼得疯掉,坚持不到半刻钟,竟然挣脱了束缚,仅仅用一根树枝,就将自己的心口插得稀碎,没人能让他停下来。

苏殷的眉头越皱越紧,不禁抱住了慕轻寒的手臂。

族长:若是不解毒,他或许还能再坚持几年,若是解了恐怕活不过半日。

苏殷一顿,抬头看向慕轻寒。

却见慕轻寒对她轻笑了一下:我们不解。

苏殷:为什么?

慕轻寒:我不相信我自己,阿殷。我体内的蛊毒已经让我快要发疯,我无法想象高于那千百倍的疼痛会如何。

再说,我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至少我要把所有能威胁到你的东西全部铲除,再考虑这件事,好不好?

他嘴角是笑着的,可是眼眶却有些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