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宴柏去哪里了?难不成是宴柏醒来后后悔了?李寒声越想脸色越加惨白,随着时间点点流逝几乎已然绝望。前来给他换药的医护人员正巧看见他绝望的表情和颈部以及锁骨上露出的新鲜痕迹,认定他是换了方法自残,于是发生刚才那幕。
“收拾一下东西,我们一会儿回家。”宴柏手掌包住李寒声攥着自己衣角的手,思索了几秒便开口说道
他本意想让李寒声歇两天再走,但刚才见李寒声对医护人员不掩饰的厌恶立刻改变了主意。
他怎么忘了这东西是个记仇的主儿,与其在这儿憋屈着还不如早点儿走。
“回家……”李寒声轻轻重复了一遍这个对他来说刻骨铭心以为再也听不到的词。
“恩,回家。”
“哥,他们都说我有病。”
“恩,”宴柏认同道的点头。
李寒声的病态岂止是今天才有,宴柏早就体会的不能更深刻了。不提那异常凉薄冷漠的性子,哪个正常人谈个恋爱三十六计轮番上阵,到最后无计可施时,没风度输不起就算了,还他妈自残?
说李寒声有病,绝对是克制了。
“……那哥,不准备把我送到医院去吗?”李寒声抬眼看着宴柏,轻声问道。
所有人都说他有病,宴柏昨晚也说让他好起来。李寒声已经做好了准备会被送到医院去进行强制治疗,或是在粟景辰的山庄里待下去直到“正常”为止的准备,他虽然十分厌恶但也全然接受。只要宴柏在,让他上刀山下火海都无所谓。可他没有想到宴柏竟然说要带他回家。
“你想去吗?”
“不想。”
“那不得了。”
“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