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单肾患者,现在仅剩的一颗肾也患了病。我不知道还能活多久,能否经受得住接下来的治疗。”良言平静的说着,似乎在说今晚吃什么一样。
“……”
“我失去第一颗肾时医生就警告我一定要保护好这一颗,因为我的肾功比较弱,风险比正常人大很多。而柏哥听完后第一反应是跑去找医生问如若将来发生什么事情,能不能把他的移植给我一颗。好在,我是熊猫血,和他不符。”
良言回忆起那时自己摘掉一颗肾住了很久的院,周铭鹿几次撒娇耍赖打电话催他快出来陪他玩,无奈之下良言决定去问医生最快的出院时间,却无意间撞见宴柏和医生的那段对话。
时间已过那么久,如今想起仍然记忆犹新。良言一直觉的是那股暖意支撑着他熬过后来无数辛苦的时光。那是他第一次下决心要好好活着,所以从那以后一直强身健体,规律生活到近乎苛刻死板。他不怕死,他只怕不能陪那个爱臭美的小混蛋到老,也怕辜负那个从小护他到大的大哥。
“……”
“如果我死了大概他会难过许久。我希望他能快乐。不管是否承认,这种快乐只有你能给他。”良言认真的说道。
他的父母已然不认他,无所谓他死活。丛秋有父母还有陆鸣,粟景辰有粟家,周铭鹿更是万千宠爱无需他操心。唯独只有那个待他如兄如父的大哥还孤身一人,良言甚至不敢想那一天真的到来时宴柏会是什么表情。
“……”
“所以,如果有一天柏哥能够原谅你,我希望你能好好爱他,别再让他过的这么辛苦了。”语毕,良言收起手机,起身离开。
李寒声没管良言,低头认真看着手机里300多页的df文档,光是各个颜色的标注就能看出作者的用心。
过了不知多久,咖啡杯里突然掉下一滴水珠儿,顺着杯沿儿汇入棕色的液体里,再也寻不见。
好好爱宴柏吗?
他也配
……
“前夫!前夫!我去,你又发什么呆,你要喜欢这密码就把手机电脑门锁全换上,现在别看了,餐到了快把饭吃了!”许可取餐回来见李寒声神情木然的看着手机,无语的敲了敲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