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柏侧目看着自己被包成木乃伊一样的手,微微动了一下,手铐随之哗啦响了起来。虽然现在仍被束缚着但多少可以动了。宴柏静静的数着,快了,没有意外的话丛秋收到信息后应该已经给周铭鹿打了电话。就算李寒声刚刚阳奉阴违没有将信息发出去,周铭鹿慌乱过后也会去找丛秋,丛秋素来心细一定会发现不对的地方,他只要等着就好。
但宴柏不会干等,李寒声敢这么羞辱他他怎能像个毫无反击能力的弱鸡一样全依赖依赖别人的营救?
不等宴柏深想,李寒声端着药和水回来了
“哥,饭一会儿到,先把药吃了。”
“你觉着我可能再吃你送的东西吗?”宴柏看着李寒声,微挑的凤眼含着不化的冰冷,像是极夜地域的冰川,透着入骨的寒意。
李寒声看着宴柏那双如墨的黑眸,仿佛蕴藏着致命的漩涡,能将他吞噬入骨,全部吸走。
真好看,不过,他快看不到了吧?
看了一会儿,李寒声收回眷恋的视线,轻声开口“我没下药,不信的话我可以先喝。”
说完,不等宴柏回应,便将药丸悉数吞下,把杯中的水也饮进一半。
“这回哥信了吗?把药吃了,明早我送哥回帝都。”
“我不会答应你的条件。”宴柏看着李寒声将自己半扶起来,没再拒绝,将药喝下后沉声说道。
“我知道。”
“为什么?”
“我有别的选择吗?”李寒声平静地反问。
宴柏只在昨晚无意识的状态下被他硬灌下一杯牛奶,接着又不吃不喝,他毫无办法,李寒声知道自己这两天的所作所为彻底激怒了宴柏。如果继续软禁宴柏,最后得到的也就是一具尸体。
李寒声之前想过或许会走到这个地步,他下定决心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留住宴柏的时候就干脆抱着一起去死好了。可周铭鹿的电话像是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的扇了醒了他。
不是宴柏背叛了他们的承诺,而是他,亲手斩断了宴柏对他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