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介意是你所谓的男性尊严。我想问你,我强迫过你吗?你没有选择权吗?你把亲密关系当作一场比赛甚至服刑,一边获得快感,一边觉的不公。现在说你乱搞是因为我不能满足你男性尊严,你觉的这理由成立吗?你的尊严就是糟践所有对你抱有真心的人来满足你无上的虚荣心?你之所以乱搞是对我的报复?”
“……”
“你总能找尽借口为自己所做的无耻事儿打掩护。或许你有理由,但无论什么理由,都不是你肆意糟践感情的由头。你疼,要所有人陪你疼。你不甘心,所以你出现在我面前想方设法把错处推给我。李寒声,我承认你确实聪明,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不蠢,为什么能被你这么不上心漏洞百出的演技蒙蔽那么久?”
“……”
“骗过我的从不是你,是不想怀疑你的我。”
“……”
宴柏字字珠玑,李寒声哑口无言。他从前知道宴柏打架厉害,但他不知道宴柏原来口才也这么好,他竟一个字都反驳不了。
“你喜欢的从来都是你自己,收起你的演技,我膈应。”宴柏说完话转身就走。
冬日夜晚怒嚎的寒风吹的人皮肤生疼,但宴柏毫无知觉。
李寒声总是能轻易的伤害到他,他原本以为最诚实的身体总不会说谎吧,至少那些缠绵悱恻的日夜还有那么几分真心。可李寒声总能一次次的打破他的认知,原来在李寒声眼里,那些用力相拥抵死缠绵的日子都只是羞辱。
宴柏没心情再去买咖啡,回到家准备洗个澡。衣服还没脱一半,门铃就连续响了起来。宴柏眯眼,将脱了一半的衣服套了回去,打开门,果不其然,是一身寒气的李寒声。
“哥,你说的不对,我不喜欢我自己。”不等宴柏开口,李寒声抬起如莲花瓣般的美眸,微微喘息,不复刚才的戾气,轻声说道。
“什么?”
“我确实滥,你骂的没错,但我喜欢你是真的。”
“……”
“我承认从前没看清自己,我以为我不喜欢你,我也想不喜欢你,可我没做到。哥,你飞机出现事故的那天,我正在巴黎和许可度假。”李寒声平静的说着,像在叙述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