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柏漆黑的凤眼浮上不屑的嘲讽。他和这对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父母一向无话可说,儒雅高贵的外表下有多少阴诡与肮脏他早就领教过,能维持着虚假的平和已是他们之间的极限。
“我明天要出差。你自己管好自己,钱不够问你爸要。”
……
走出大门后宴柏如释重负,每次来这里他都要忍住让自己别吐出来。这下终于可以彻底离开,但他又能去哪呢?
宴柏打开手机,离开学还有二十多天,他在想是现在去学校附近租个房子还是在这儿住个酒店。
正当犹豫时,许久未联系的李寒声突然打来电话
“喂。”
“哥,你电话一直不通。”李寒声清冷的声音透露出一丝担心。
“我去新疆了,那边儿没信号。”
“回来了吗?”
“恩,拿通知书。”
“哪个学校?”
“t大。”
“很棒,恭喜哥!”李寒声显的有些开心,而后犹豫了一下,轻声问“那哥还有时间给我补化学吗?”
宴柏把这事儿忘的死死的,此时听着电话里李寒声试探的口吻,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第一次“补习”约在了江边新开的一个咖啡馆,宴柏找了一个大一点的包间坐下,点了一杯冰沙和店员极力推荐新出的咖啡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