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柏没有多看李寒声,三步两步走了上去掏出钥匙打开了那个破了几个洞的铁门,他第n次怀疑这座破门是否真的需要钥匙。
“自己找吧。”宴柏靠在门口,对从见面开始就一直默不作声的李寒声说道。
李寒声走闻言,进狭小的客厅,从已经没有门的书柜中掏出一个u盘,然后走了出来。
“拿到了?看看还有什么落下的一起拿走,明天就把这个房子还给房东。”
“不还有半年房费吗?”李寒声的声音不同于往常的清冷,变的有些沙哑,像是感冒了。
“提前退,你再看看。”宴柏懒的解释自己不会回这座城市的事情,走到卧室,深深看了几眼这座几乎没有任何施设好用的老房子。
李寒声盯着宴柏的一举一动,看到宴柏的手拂过那些他曾厌恶至极的破柜子破家具,他的心忽然多了一丝不知名的闷症。
他已经逃出这种生活了,不用再回到这种狗都不愿意待的地方了,可当看到宴柏认真的拂过这些他迫不及待的想要遗忘的破东西时,他忽然升起一丝从未有过的恼怒。他不明白宴柏到底有什么毛病,宴柏从前家庭殷实从不曾缺吃少穿,后来虽种种变故,但到底也是个少爷脾性,可宴柏似乎从来不曾嫌弃这个地方。
宴柏从卧室的床下拿出了行李箱,将所剩无几的东西全部擦干净,随意的放进箱子里。他本来想明天过来收拾,但既然来了索性就一次弄完完。
收拾好后宴柏将行李箱提了出来,看见李寒声坐在沙发上似乎想些什么。他收回目光,陆煦还在下面等他,他没时间等李寒声发呆。
“好了吗?”
思绪被打断,李寒声转身看见宴柏提的行李箱,一阵恍惚,恍惚觉的他要失去什么了。
李寒声厌恶极了这种感觉,明明什么都没有,为什么总是不停的感受失去?
宴柏等了一会儿,见李寒声还在发呆,不耐烦的用手敲了敲旁边的书柜发出咚咚咚的声音。李寒声抬头,以前他学习学太晚,宴柏就是这样叫他。
“我先走了。”宴柏也不管李寒声有没有听到,将钥匙扔到碎了一半的茶几上转身离开。
李寒声要发呆就发呆吧,他不能让陆煦久等,何况今天还是董旭东结婚的日子。提着箱子出了门,滑轮磕碰扶手的声音在这栋老建筑里异常响亮,二楼还传来刘寡妇骂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