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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明显的察觉到了周浅说了什么话之后,傅北北整个人都颓了下来,脚步都有点虚飘的意味。

听到熟悉又安心的声音,傅北北完全忘记了他们不久前刚刚经历的尴尬,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师兄!你去哪里啦?”

“哦,系个鞋带。”梁慕岑摸了摸鼻子,扯了个谎,又重复了一遍,“周浅,她跟你说什么了刚刚。”

“周老师,她、她说晚点有事要跟我说,让我早点上车。”傅北北自己都不知道,她说话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撒娇告状的意思,“她还凶我,说我要是一会儿汇报的时候出错了,就要……”

“她凶你?”

“对啊,她说,她说我最好一会儿的汇报不要出错,语气可凶的说的。”傅北北委屈极了,“我也没得罪她啊,就算她心情不好,干嘛逮住我一个人凶嘛。”

梁慕岑想起来,在车上的时候,周浅的语气就让他觉得很不舒适了。只是当时光顾忌着傅北北落荒而逃,没有来得及细想这事。

现在想想,着实奇怪。

周浅说是团委的老师,实际上也就是马院的在职博士,兼职团委的老师罢了。

平日里,和她接触时,一向都很客气,性格也挺和善的一个人,也从未见过她像今天这般刻薄的模样。

担心影响傅北北一会儿汇报的情绪,梁慕岑耐心地安慰她,“不用管她,有我呢。”

“嗯嗯。”傅北北顿了顿,又担心地问道:“师兄,我要是卡壳了怎么办啊?我要是讲的不好,是不是很严重啊?”

“当然不会,本来就是一个简单的交流分享而已,你给一群弟弟妹妹吹嘘一下,咱实验室的大制作,你怕什么?在今天这个地盘上,你就是最懂的,你是专家,是老大啊!”

傅北北被他夸张的描述笑到,转念一想,说的也没错啊,可不是最懂的人就是自己了嘛!